“我心目中的父親”演講稿1
1981年12月5日這一天,我們最親愛的父親因病離開了我們。已經(jīng)二十五年過去了,我滿腦子似乎還是父親的身影,似乎滿世界還是父親的蹤跡。往事,如電影似地一幕幕,隨著我的思緒,隨著我那從小到大的足跡,慢慢地一點點呈現(xiàn)在眼前……
小時候,父親是很疼愛我們的。在我的記憶里,父親只會讀書寫字,很少問及家中瑣事。母親對他說,瞇瞇讀書不用功,這次考試語文數(shù)學(xué)加起來只有70多分。還有,她上課老是打盹,有次睡著了竟跌到桌子底下去了,這可怎么好,你是父親,你得管一管啊!父親說,這是真的嗎?我的瞇瞇會這樣嗎?呵呵……呵呵……他一邊呵呵,一邊回到自己的書房看書去了。而我呢,雖然學(xué)習(xí)成績不怎么樣,但調(diào)皮搗蛋卻是一等。母親工作很忙,晚上常常做夜班,我趁此機會召集一大批小孩到家里來跳舞唱歌,躲貓貓,_響得整幢樓都能聽見。有幾次鬧得實在不象樣了,保姆朱阿姨出來干涉:你爸爸在房間里做學(xué)問哩,_輕一點,你們真不懂事!事后朱阿姨對旁人說,我真佩服楊校長,孩子那么吵,他也不出來說幾句,只顧自己看書。而父親就是這樣一個人,書就是他的生命,只要一鉆進書的海洋,哪怕外面吵翻天他都充耳不聞。父親的確很少管教我們,也許他認為這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許他認為偶爾幾次考得不好或是調(diào)皮搗蛋并不要緊,他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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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重復(fù)一遍,意思是剛才那話講得太快了,他沒聽清,讓說話的人把那個話題從頭到尾再重復(fù)一遍。這個習(xí)慣一直保持到到他的晚年,也讓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吃盡了“苦頭”。于是我就想辦法“作弄”這個老爹爹,重復(fù)時有意把話題縮短,或是把幾個關(guān)鍵詞連一下再復(fù)述給他聽。必竟是高智商的父親,沒幾次就意識到我在糊弄他,嘿嘿一笑,用手點點我的腦殼:“小小年紀,花頭倒是不少!”
父親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什么事都喜歡叫母親。他明明知道母親身體不好,長期病休在家,但他還是喜歡叫,喜歡喊,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只有母親!鞍⒂,衣服上扣子掉了,給我縫一下!薄鞍⒂ⅲ业臅,剛才還放在這里的,怎么一下子沒有了?”“阿英,今天有什么小菜,有黃魚鲞嗎?”母親有時有點不耐煩,揮揮手說:“你不是生了五條蟲嗎,怎么老是阿英阿英的”。但父親從不叫子女做事,就是叫母親。每天的每天,不知要叫多少聲多少遍。母親雖然嘴里顯得不耐煩,但心里還是盡想著父親,按現(xiàn)代社會的話來說,是名符其實的“二傳手”:“老二,去菜場看看,你爸爸要吃黃魚鲞”“瞇瞇,你爸爸衣服上的扣子掉了,去縫一下”“老大,你是否動過你爸爸的書了?快點拿回來,他要看的”。父親和母親,這對長達四十年的患難夫妻,相濡以沫,互尊互愛,凡事總為對方著想,他們所有的情感,都體現(xiàn)于生活細節(jié)中的點點滴滴,為我們小輩做出了典范。
但是,這種歡樂的家庭氣氛馬上就被無情地扼殺,十年dong luan開始了。毫無準備的父親,一下子陷入鋪天蓋地的大字報之中。在杭大萬人聲討大會上,他被逼著一遍又一遍地“檢討”自己所謂的“罪行”。莫名其妙的罪名,人格上的屈辱,又哪里是幾行字能夠?qū)懬?父親本來就不太愛說話,這時更是寡言,每天都是機械地被那些造反派拎來拎去,一會游街,一會開批斗會,一會被勒令到草地上除草,還要應(yīng)付大量來訪人員的調(diào)查。父親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著,不知這水深火熱的日子啥時是個盡頭。他開始大幅度地上交黨費,幾乎把全有的積蓄都交了黨費。他不是神仙,不是圣人,尚無力澄清那些強加于他的毋須有罪名,但他堅信自己的黨總有還他清白的一天,他要親眼看著這場戲如何“收場”。
四人幫垮臺之后,父親出現(xiàn)少有的激動,但等待他的,卻是漫長的待分配。這期間,我由于自己所在的工廠生產(chǎn)不正常,便請了一個月的事假,陪同父親赴北京治眼疾。可以說,這一個月使我真正認識和理解了自己的父親。
北京的十一月,已進入隆冬。我們父女倆被安排在人民日報招待所住宿。這也是父親再三對姜德明、田鐘洛兩位老師的囑托:“以簡單、不添麻煩為好!闭写沫h(huán)境不錯,但吃喝拉撒全要自己動手。天天吃館子顯然是不行的,報社同志為我辦了通行證,這樣就可以天天到報社的食堂搭伙,父親腿腳不便,每天的飯菜均由我負責從食堂打來。剛開始,我們不懂,沒幾天就把老師們給的飯票吃光了,后來經(jīng)人提醒,方知北京大米與雜糧是搭配供給的。實在沒法,我就改吃窩窩頭等,米飯就在附近館子里專門給父親買。這事我一直沒敢跟父親說,怕他知道了也和我一樣吃窩窩頭。記得有一次我跟父親聊起招待所的熱水不夠用,他就堅持晚上不用熱水洗腳,以至后來生了幾個大凍瘡,痛得他呲牙咧嘴。后來也是我自己拎著熱水瓶到報社水房打水,這個問題才得到根本解決。一慣在吃方面極為挑剔的父親,這時表現(xiàn)得相當自律,買什么吃什么,不提任何要求,有時實在嘴饞,便與我到館子里大吃一頓;在生活上,他什么事都堅持自己做,如果是因眼睛不好或是別的什么原因,就硬挺著吃苦也不愿去麻煩別人。
姜德明、田鐘洛、吳培華、徐剛等幾位老師幾乎天天來,不停地問我們有什么要求,比如交通問題,只要父親提出,他們會天天派車接送?墒歉赣H一再表明對這樣的條件已經(jīng)相當滿意了,女兒就是他的手和腳,有女兒在便不再麻煩報社!芭畠壕褪撬氖趾湍_”這句話他對別人不知說了多少次,對我也說了不知多少次(因為當時我老想“請假”,到北京各處玩玩,但父親說,你是我的手和腳啊,一個人能離開自己的手和腳嗎)。盡管如此,報社的同志還是給我們送來了報紙、信紙、信封等等,對于這種精神食糧,我們當然毫不推托地立馬收下了。
出門在外,父親對我的管教極嚴,這與在家時對我的缺點錯誤報以呵呵一笑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由于每天來往的客人眾多,父親對我制定了幾條必須遵守的規(guī)矩:一是每位客人來之前父親會對我作一個詳盡的介紹,包括人名、年齡、過去是干什么的,現(xiàn)在又是干什么的。特別是稱呼,比父親年齡大的稱伯伯,反之稱叔叔,讓我千萬不要弄錯了;二是大人說話不要亂插嘴,亂發(fā)表意見。當時正值四人幫垮臺、人民日報大整頓時期,各方面來找父親的人很多,而且說什么的都有,一句話或?qū)?……(未完,全文共4928字,當前僅顯示2489字,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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