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學習講稿：中國地權六十年變遷的一個分析（上）

目錄/提綱：……
一、對六十年土地制度變遷的回顧和描述
二、對六十年土地制度變遷的進一步分析
（一）地權細分
（二）農村經營主體發(fā)生變化
（三）農戶的收入大大增加
（四）農業(yè)生產的經營方式走向現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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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學習講稿：中國地權六十年變遷的一個分析（上）
　　張曙光
　　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研究員

課程前言
非常高興長安論壇已經是190多次，反正從開始我就參與了，能夠一百多次、二百次搞下來繼續(xù)堅持，我想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今天晚上我跟大家聊這個題目，確實是個重要的事情。我之所以聊這個題目也是問題的重要使得我來研究這個問題。大概從05年到去年用了5年的時間做了三個報告。一個是《城市化背景下土地產權的實施和保護》、第二個是《集體建設用地地權的實施和保護——兼論“小產權”房問題》、第三個是《土地流轉與農業(yè)現代化》，這三個報告十多萬字，現在把它集合在一起出了一本書，這個是社科文獻的今年1月會出《博弈：地權的細分、實施和保護》。我今天討論這個是想在過去的基礎之上能夠進一步提煉，說明我們60年變遷是怎么走過來的，其中有些什么樣的經驗和教訓。
　　大家知道，土地問題確實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咱們革命靠的是農民，要解決土地問題，土地革命。到了建設時期，說實在還是靠的土地問題，你可以想土地現在不僅是農業(yè)的生產資料，農業(yè)是基礎，而且在土地上也是一個工業(yè)和其他產業(yè)部門發(fā)展的基礎和重要的生產要素。土地上不僅可以長出糧食，現在可以長出城市和長出房屋。而且現在土地是政府城市化進程中很重要的融資手段和它的平臺。所以也是一個現在各方面的矛盾比較集中的一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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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積累資金的一個比較直接方便的辦法。大概在這三十年里邊，從過去的剪刀差政府在農民那里拿走了六千多億。但是由于實行公社化的結果造成了一個問題，就是不僅沒有推進經濟的發(fā)展，相反給機會主義創(chuàng)造了一個很重要的條件。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就是既然是一個機會主義，而咱們合作化的生產名義上是入社自愿、退社_，但實際上是不能退社的，你要退社那可能要通過辯論、批判，所以實際上沒有公開的退出權。大家清楚，退出權是保障個人權利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手段，也是這個經濟_主義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內容。咱們沒有了公開的退出權，那我機會主義就來了隱蔽的退出權，所謂隱蔽的退出權就是出工不出力、磨洋工、我罷工，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公社的這種狀況。由于咱們的工分制、人七勞三、平均主義，所以更使得隱蔽的退出非常發(fā)達。也正因為有了隱蔽的退出，這個勞動的效率很差，所以咱們可以看到的三十年的結果是農業(yè)生產陷入了停步不前，甚至到了五八年的大躍進失敗，又造成了三年的經濟危機和這種饑餓，餓死了幾千萬人。最近黨史第二版公布的資料是說死亡了一千萬人，但是原來的統(tǒng)計局局長李成瑞早就說過是兩千二百萬人，有的材料上說的是三千七百萬人。由于這種狀況大家可以看到，我們搞了三十年的合作化，結果使得老百姓仍然吃不飽肚子。而且咱們想通過合作化為工業(yè)化積累資金，但是你想一下積累資金一方面取決于剩余價值的比率，也就是剩余產品中有多少你能夠拿過來，就像稅收一樣，一個人取決于稅率高低，另一個就取決于稅基的大小，就取決于剩余產品的多少。由于咱們農業(yè)生產率低下使得結果剩余產品數量很少，所以你即使掠奪的再多，但你拿走的東西仍然不多。所以咱們可以看到盡管通過剪刀差、通過公社化為工業(yè)化積累了很多資金，也建立了所謂獨立、完整的工業(yè)體系，但是這些工業(yè)由于沒有市場，經受不起市場的考驗，改革開放以后咱們看到了很多過去建立的工業(yè)都一個一個的垮掉了。這就是我們第一個階段的一個基本狀況。
由于這三十多年的農業(yè)搞來搞去陷入了貧困陷阱，再加上_的破壞，咱們看到一方面是老百姓貧窮。正因為老百姓貧窮，咱們共產黨執(zhí)政的合法性也受到了動搖。所以改革開放以后就咱們改弦更張，改變過去的辦法。事實上在過去的三十年，老百姓要求四大_、三自一包的狀況發(fā)展的很快，各個地方都有。我們講為什么溫州改革開放以后私人企業(yè)發(fā)展的很快？從五六十年代溫州的三自一包當時是作為很重要的事件來整治的。事實上這個“三自一包”事情沒有停止過，到了七八年以后，咱們可以看到由于人民吃不飽肚子，所以帶頭的是大家知道的安徽省小崗村十八戶農民按上血手印來要求包產到戶，一旦出了問題，其他人要贍養(yǎng)這個出了問題的家庭。當時也由于人民吃不飽肚子，咱們地方開明的官員對農民這樣一種闖線行為采取的是一種支持的態(tài)度。但是又在這樣情況之下由于中央的政策沒有變，所以處在一種進退兩難的狀況。比如說萬里當時是安徽省委書記，他是支持的，但是這也是經過了斗爭的，所以實際上這個包產到戶是在地方上先合法化。但是到了1981年中央工作會議上，各個地方的大員到了中央開會，都要求中央承認我那個地方的那種承包制是合法的，在這樣情況之下，中央才沒有辦法才承認了包產到戶的合法性。這一承認不要緊，一下子很快在全國推開，到了八三年末，對90%以上的農戶已經實行了各種形式的聯產承包責任制。
聯產承包責任制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在什么地方？就是在農民所使用的那一塊土地和這一塊土地取得的收入之間建立了直接聯系，農民對他耕種這塊土地的未來收入有了穩(wěn)定的預期，這是理論講來說最關鍵的問題，因而增強了農民的這種激勵，那么增強了激勵咱們是解決了農業(yè)問題。你可以看80年代初再加上農產品提價，農業(yè)增長很快，以至于八四年出現了政府收購不了，農民賣糧難，出現了“倉容危機”，倉庫放不下了，這里就是我們看到的當年的這樣一個現實。但是咱們可以看到，聯產承包責任制正因為這些好處，所以中央就要把聯產承包責任制作為一個基本政策來堅持下來，所以一個很重要的辦法就在九三年第二次承包的時候延長承包期三十年，到了前幾年零八年又說承包是長期不變。
　　但是這樣一種承包責任制它實際上是極其集權、加上按人均分的土地使用權。這個結果咱們可以看到一家一戶土地面積很小，你3口人，北方充其量一個人2、3畝地那也要15畝，南方甚至人均1畝地都不到，你想想一家?guī)卓诜值牡睾苌�，而且每個人都有使用權，所以分地的時候好地壞地都要搭配，所以一家一戶的幾畝地要分配在多個塊上，出現了土地細碎化的這種趨勢。而這方面有很多研究，我記得黃玉坤就有一篇文章是講土地細碎化的。你想想雖然這樣一種狀態(tài)雖然激勵增強，解決了糧食，取得了豐收，但是農民解決了溫飽問題卻陷入了溫飽陷阱，肚子吃飽了沒錢花，富不了。因為這種經營方式仍然是一家一戶的小農經濟，很難發(fā)展農業(yè)的規(guī)模經營，也很難使得農業(yè)能夠現代化。但 ……（未完，全文共9452字，當前僅顯示2582字，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收藏《干部學習講稿：中國地權六十年變遷的一個分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