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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苦吟詩人的詩心禪思

發(fā)表時(shí)間:2006/6/2 13:33:02


  中國的詩歌發(fā)展到唐代可謂登峰造極,而其受z-教的影響,給今人留下了不少飄逸,空靈的佳作。晚唐z-教的發(fā)展,致使佛教、道教此起彼伏,時(shí)衰時(shí)興。文宗深痛儒學(xué)衰微,嘗試有所振興,然而積重難返,又為宦官所制,只能悵恨而已。武宗興道滅佛,曾給予佛教以慘重打擊,但他又迷信方士,妄求長生,最終服食丹藥,中毒而亡。宣宗即位后,務(wù)反會昌之政,佛教重興,其_反比以往更熾。隨后的懿、僖二人更是佞佛成癖,因而,在整個(gè)晚唐社會的思想領(lǐng)域內(nèi),佛教始終占統(tǒng)治地位。
  自貞元之后,佛教禪宗特別興盛。禪宗南宗自慧能以后迅速發(fā)展,逐漸壓倒一切宗派,取得正宗地位。雖然與一般佛教相同,禪宗也把人世看作苦海,把世界看作空幻,但它不認(rèn)為佛僅僅在“西天”,而是堅(jiān)持佛在各人心里。認(rèn)為人只要脫離人世的因緣苦海,悟得自身的佛性,逍遙自在,便是成佛,而無需漫長痛苦的修行。禪宗宗旨,不外凈心、自悟4字。凈心即心絕妄念,不染塵勞;自悟即一切皆空,無有煩惱。能凈能悟,頓時(shí)成佛。禪宗極簡便的修行方法,正好給晚唐沒落時(shí)代的士人開了一張通向彼岸世界的通行證,越來越多的失意無聊之士向空門靠攏。
  晚唐苦吟詩人熱衷功名利祿,一生中為科舉及第,步入仕途而苦苦掙扎。由于生活貧寒,他們在應(yīng)舉求仕、流落江湖時(shí),大都有寄食si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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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贈盧沙彌小師》中云:“我?guī)熚男酰⒔檀箷。但全仁義心,自然便慈悲。兩教大體同,無處辨是非!泵鞔_表露自己儒釋合流,以儒奉佛的觀點(diǎn)。他的《寄白石師》在對白石師孤高絕俗生活的描寫中,流露出深深地仰慕之情:“白石師何在,師禪白石中。無情云可比,不食鳥難同。屨下蒼苔雪,龕前瀑布風(fēng)。相尋未有計(jì),只是禮虛空。”首聯(lián)“白石”,既點(diǎn)明白石師的住處,又象征其雅潔的情性。二、三兩聯(lián)勾畫其禪定時(shí)的境界和環(huán)境,尾聯(lián)為自己不能相尋而去遺憾不已。
  詩人們與僧人交往的目的更多地還是為了尋求心靈的解脫,在《訪僧法通不遇》中,姚合坦露了訪僧禮佛的用意:“訪師師不遇,禮佛佛無言。依舊將煩惱,黃昏入宅門!痹L師禮佛,目的是要驅(qū)散煩惱。由于受佛教思想的深刻影響,姚合后期的出世思想越來越濃厚,“閑來杖此向何處,過水緣山只訪僧”(《謝韜光上人贈百齡藤杖》),他頹然自放,甚至厭倦世事,自覺地把禪宗作為自救的思想工具!袄羰氯占娙,無因到佛前”(《送僧棲真歸杭州天竺si》),他為吏事紛然,不能禮佛而焦急;“念我為官應(yīng)易老,羨師依佛學(xué)無生”(《送文著上人游越》),“何計(jì)休為吏,從師老草堂”(《寄元緒上人》),他要在彼岸世界尋找寧靜和寄托。姚合深感“世事每將愁見擾,年光唯與老相侵”(《寄陜州王司馬》);“自悲年已長,漸覺事難親”(《寄郁上人》),種種世間的困擾只有借禪才能得以化解。“意歸何處老,誰免此生愁。長愛東林子,安禪百事休”(《郡中書事寄默然上人》);“天下誰無病,人間樂是禪”(《寄默然上人》)。
  正由于自覺到“此生修道淺”(《寄郁上人》),因而,姚合不斷地在詩中請求禪師指點(diǎn)迷津,引導(dǎo)自己走出人世的苦海,在《贈少室山麻襦僧》中,他說“想師正法指,喻我獨(dú)迷津”;又在《過不疑上人院》中說:“覺路何門去,師須引我行”;還在《秋夜寄默然上人》中說:“海上歸難遂,人間事盡虛。賴師方便語,漸得識真如!倍U宗的教義,si院的清靜,僧禪的逍遙使姚合心馳神往。在寄贈僧禪的詩中,他一再表示:“草庵盤石上,歸去是因緣”(《送僧棲真歸杭州天竺si》);“終須執(zhí)瓶缽,相逐入牛頭”(《寄無可上人》);“終期逐師去,不擬老塵纓”(《寄暉上人》)。
  盡管如此,姚合終究還是不能真正舍棄塵世,投身佛門。于是,他只得把這種心愿寄托在來世:“今世已如此,他生愿似師”(《寄題縱上人院》);“上方清凈無因住,唯愿他生得住持”(《謝韜光上人》)。從這些詩句中,我們可見姚合對現(xiàn)實(shí)社會的失望和對人生的消極情緒,以及在儒學(xué)衰微,支柱塌陷,精神空虛時(shí),急切地想從佛教中尋求寄托的焦慮。
  顧非熊《寄太白無能禪師》、周賀《贈柏巖禪師》也是兩首稱頌僧禪的作品,前者通過細(xì)節(jié)描寫,表現(xiàn)禪師道行出眾:“獵人偷佛火,櫟鼠戲禪床。定久衣塵積,行稀徑草長!焙笳邉t側(cè)重對禪師內(nèi)心微妙的體察:“老來披衲重,病后讀經(jīng)生。乞食嫌村遠(yuǎn),尋溪愛路平。多年柏巖住,不記柏巖名!庇捎谟羞^為僧的歷史,周賀對僧人生活和心態(tài)的體味和理解比常人更真切,寫來也更真實(shí)動(dòng)人。他的《哭閑霄上人》寫自己悼亡時(shí)的悲痛心情,其中“凍髭亡夜剃,遺偈病時(shí)書”,以惋惜和敬佩之情,刻畫閑霄上人苦寒而執(zhí)著的苦行僧形象,給人以強(qiáng)烈的震撼。
  喻鳧、劉得仁與馬戴的這類詩作,在對僧人“清凈自多閑”(喻鳧《一公房》)的生活由衷羨慕的同時(shí),更多的側(cè)重在表現(xiàn)他們自身游歷或寄宿僧院時(shí)內(nèi)心得以安寧的禪悅:“心源無一事,塵界擬休回”(喻鳧《游云際si》);“飲茶除假寐,聞磬釋塵蒙”(劉得仁《宿普濟(jì)si》);“伴僧行不困,臨水語忘歸”(劉得仁《晚游慈恩si》);“僧真生我靜,水淡發(fā)茶香”(《慈恩si塔下避暑》);“坐臥禪心在,浮生皆不知”(馬戴《宿無可上人房》);“虛空焚香久,禪心悟幾生”(《題僧禪院》);“禪心方此地,不必訪天臺”(《題青龍si鏡公房》)。這種體驗(yàn)對苦吟詩人來說是共同的,我們從李頻《深秋過源宗上人房》、《暮秋宿清源上人院》,方干《登雪竇僧家》、《贈瑪瑙山禪者》、《清源標(biāo)公》、《重寄金山si僧》、《書法華si上方禪壁》等詩中,均可清楚地看出這一傾向。
  佛教除了幽靜閑寂的生活情調(diào)所具有的吸引力外,還有更深沉的哲理,深深地感應(yīng)著苦吟詩人,他們經(jīng)常喜歡將佛典中的詞語運(yùn)用在詩中,如姚合《寄紫閣無名頭陀》:“峭行得如如,誰分圣與愚”;《寄不疑上人》:“隨緣嫌si著,見性覺經(jīng)繁”;顧非熊《與無可宿輝公院》:“倘許雙磨頂,隨緣萬劫生”;喻鳧《題弘濟(jì)si不出院僧》:“色相栽花視,身心坐石修”;劉得仁《送智玄 ……(未完,全文共4771字,當(dāng)前僅顯示2410字,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收藏《晚唐苦吟詩人的詩心禪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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