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道德模范候選人廖月娥側(cè)影

最 柔 軟 的 心
——全國道德模范候選人廖月娥側(cè)影

即使全世界拋棄了你，至少還有她，會把你珍惜
——題記
好山好水好人喲，撿來的孩子是塊寶
倚在廖月娥家門前的菜園圍欄上，抬眼處是波光粼粼的魚塘，一大片水波象嬰兒的眼球般，泛著透明晶亮的光澤；撞入眼簾的翠竹修林，淺淺深深，層層疊疊，氤氳著清新的綠意，輕風(fēng)拂來，讓人心曠神怡。
面對著好山好水好風(fēng)景，50年前，居住在此的廖夢成、周秀云夫婦卻有著一樁心事：結(jié)婚多年了，膝下無子承歡。說起這對夫婦，桐沖（原望城鳳凰山）上了年紀(jì)的人，都記憶猶新，那真是三歲伢子都不得罪、叫化子面前都鞠躬的好人。好人有好事，1963年4月的一天，大隊會計抱了個女娃娃來，說：“這娃娃送到白泉公社門口，應(yīng)該是想送給當(dāng)時也沒有孩子的一個當(dāng)鄉(xiāng)干部的人的，結(jié)果那個干部已經(jīng)有孕了，我想起你兩口子人也好，也沒娃，看你倆帶不帶？”那還用說，當(dāng)下夫妻倆歡天喜地地接下這個8個月的娃娃，趕快磨米漿、蒸雞蛋、喂稀飯，寶貝一樣喂養(yǎng)起來。
廖月娥回憶養(yǎng)父母，滿是深情：對我真是好。好吃的，先讓我吃；穿的，比別的孩子都好。我雖只初中畢業(yè)，卻復(fù)讀了幾個畢業(yè)班，最后是我自己不愿讀了，父母才作罷。結(jié)婚后和生父母取得了聯(lián)系，和姐弟們也相認(rèn)了，才知道在嫡親的五姊妹中，她讀的書是最多的，她二姐，干脆一天學(xué)堂門都沒進(jìn)過。
結(jié)婚以后，生了兩個孩子，養(yǎng)父總是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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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說：“搭幫養(yǎng)了你這樣一個好女兒�！倍碌牧卧露鹫f：“搭幫遇上您這位好媽媽�！爆F(xiàn)在廖月娥一提起養(yǎng)母，一想到她對自己的慈愛，就忍不住要落淚。
在廖月娥的婚姻大事上，養(yǎng)父母也表現(xiàn)出超出一般農(nóng)村人的胸懷：十八歲的廖月娥花骨朵一樣美，卻愛上了同組比她大七歲的周其洪。廖月娥還小，他們想讓她頂父親的職，以后吃國家糧，因此堅決不同意，把廖月娥東藏西躲到親戚家，無奈愛情的力量太強(qiáng)大，最后養(yǎng)父母妥協(xié)了。小兩口結(jié)婚后，周圍人都說，對女婿這么好的，少。吃的、用的，把女婿擺在第一位，但凡廖月娥兩口子有爭吵，養(yǎng)父母都只批評女兒。廖月娥有時怪養(yǎng)母偏心：明明是他不對，你老為什么罵我，不罵他？廖滿娭毑說，寶崽，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是外人，在我們家里本來就落單，我還一味護(hù)著你，他心里怎么過得？而且他是你老公。養(yǎng)母的眼睛濕潤了：“乖崽，我們只得你一個女兒，我們遲早是要離你而去的，他就是你一生的依靠��！我們對他多好點，他就會對我的女兒好多點”。廖月娥聽了，一把抱住母親。從此以后，很少和老公吵架，對養(yǎng)父母也更尊重體貼了。

我是撿來的，好事總要有人做---柔軟的心見不得別人孤苦無依
把老公周其洪的朋友、因患硬皮癥癱瘓的殘疾人任國華接到家里，照顧他衣食住行16年，然后又為他送終；把養(yǎng)父母的朋友、五保老人廖興紅接到家里，安置養(yǎng)老14年并為他送終；受朋友的委托，照顧朋友癱瘓的老父親直至離世；當(dāng)有生活得不如意的老人想到她家里生活時，她滿口答應(yīng)，說：只要您老不嫌棄。
任國華被廖月娥兩口子帶著三歲的兒子廖虎從湘潭姐姐家接回來后，安頓在家里最敞亮的房間。由于他全身僵硬，不能彎曲和行走，吃飯、洗澡、每天洗臉洗腳等日常動作，都要由別人幫助完成。鄰居周芝蘭大姐說：“肉都朽爛了，腿巴子上爛起一個碗大的窟窿，蛆婆子拱進(jìn)拱出......看了都作嘔”。她說，她經(jīng)常到廖月娥家?guī)椭鷵椒鋈螄A，但從不在她家吃飯。
幫任國華洗澡的工作由憨厚的周其洪來做，后來兒子長大了些，廖丹、廖虎也幫爸爸照顧任叔叔。由于任國華全身不能配合，洗一個澡要洗半天，每洗一次，都要累得出一身汗。 我反復(fù)問廖虎：你有怨言嗎？你怪爸爸媽媽多事嗎？廖虎說：真的沒有。從他記事起，就看見爸爸媽媽照顧爺爺奶奶，他便也跟著端茶遞水；家里多了幾位老人，爸媽忙不過來，兄弟倆便打下手，以為別人家也是這么做的，并不覺得他們家有什么特殊。他現(xiàn)在做得一手好飯菜，就是小時候鍛煉出來的。有時爸爸媽媽外出沒及時回來，任叔叔就拄著拐杖站在邊上指揮他做飯菜。憑著一手好廚藝，加上從小學(xué)會了照顧人，他在外打工時被工友看中，介紹自己的侄女給他，于是象畫一樣漂亮的獨生女肖湘成為了他的愛妻。
洗臉洗腳的工作由廖月娥來做。黑色的、象蛇皮一樣斑斕的腿腳，有時流膿，有時血流一地。廖月娥83歲的家娘記性蠻好：“洗腳水都是墨黑的，一屋子都臭”。她老人家佩服媳婦：“那是她，我做不來。”如果說一天兩天還可以捂著鼻子霸蠻的話，16年，有人算了下，5000多個日子，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難聞氣味的非親非故的“臭”男人住在你家，還要給他倒屎倒尿，服侍吃穿，且沒有任何一點利益和想頭，你會做嗎？“給我一萬塊錢一天，我都不會做”，有人說。
廖興紅老人活到80多歲，臨終前一個多月，癱瘓在床，機(jī)體失去自控能力，屎尿一床。廖月娥天天洗蚊帳、洗被褥。周桂三老人牛高馬壯，脾氣暴躁 ，又能吃喝，常把屎尿拉在褲檔里，鄰居孟凡英說：“會吃，屎格外臭些，好大一筒筒的”。他神志不清，常把被窩里的屎搓成坨，扔得房里到處都是。罵起人來，什么話都罵。
廖月娥的這些事，周邊四鄉(xiāng)八里都知道，絕不是什么新聞。 新合村丁家塘組的王建華大姐說她做不到。為什么？我們追問，“怕邋遢”她坦率地笑著說。
捫心自問，有幾人能做到？別說一個新合村，全中國怕也難有。雷鋒再世，也難保能做到。人們說，雷鋒好學(xué)些，扶老人、送大嫂，只要有時間，有熱心，想做都能做到。但是，廖月娥家做的這些事，我們想學(xué)也學(xué)不來呀！親生父母的屎尿，我們都不能接受，何況是一個個外人呢！
我問廖月娥，別人是怎么看待你做這些事的。她說，很多人說我們兩口子傻。
確實傻。三十年，廖月娥家一直負(fù)債度日——雖然勤勞得不能再勤勞，但抵不住一個接一個的額外支出：他們替任國華做了五十大壽、替廖興紅擺了八十大壽，都像自家人一樣操辦的。家里四位老人相繼去世，全部喪葬事宜和費用都由夫妻倆一手包攬，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其中任國華去世，花費8000多元，沒收一分錢人情。8000元要抽多少小時的水？打多少擔(dān)米？是幾個月送客的收入？錢在這個家庭里，根本不是小事。周其洪送客摔傷了，從沒上過醫(yī)院，所以現(xiàn)在他的左腳因沒有治療落下終身殘疾，以致不能下重體力活。
"你為什么能這么做？你不做也沒人說你不該呀！現(xiàn)在打開網(wǎng)絡(luò)，餓死、凍死，在家里死了幾年還不知道的孤寡老人、殘疾人多的是，再說，你管得過來嗎？”
她說：“我是撿來的， ……（未完，全文共9523字，當(dāng)前僅顯示2601字，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收藏《全國道德模范候選人廖月娥側(cè)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