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論文:汪梧鳳《詩經(jīng)》主題研究成果初探
摘要:清乾嘉學(xué)人汪梧鳳以徽派樸學(xué)的重要代表而聞名于世,但對他對《詩經(jīng)》探討和發(fā)明闡述的學(xué)術(shù)成果卻少有理會。汪氏治《詩》,精通于歷史考訂,深入淺出,立論修身,反對功利。又嚴(yán)格區(qū)分賦、比、興,剔除兼類,獨倡狹義的詩興觀,重視詩旨考辨,本文試著對汪氏《詩經(jīng)》主題研究進(jìn)行探討,闡發(fā)其研究成果的意義。
關(guān)鍵詞:汪梧鳳《詩經(jīng)》 主題研究
Wang Wufeng’s "The Book of Songs" thematic Study
Abstract:Wang Wufeng, Qing jia School as an important representative of Anhui Park is famous for, but he e*plored and elaborated on the "Book of Songs" academic achievements but few care about. Wangs "The Book of Songs" proficient in historical research, using simple words to e*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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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2],與有明以來陋儒將經(jīng)學(xué)作為利祿工具絕不相類。詩旨考辨為汪氏《詩經(jīng)》學(xué)研究重點,此恰與其同學(xué)戴震側(cè)重字詞名物制度考訂成互補之勢。其成就和影響雖不及戴震,但在《詩經(jīng)》學(xué)史上仍應(yīng)有一席之地,僅陳子展《詩三百解題》便收錄汪氏詩旨考訂成果三十多條,可見其影響。
一、 翔實考訂,屢有發(fā)明
汪氏一生無意仕途,遍讀群書,但英年早逝,少有著述!对娊(jīng)》學(xué)著述《詩學(xué)女為》二十六卷外,又治《毛詩義編》未成。此外僅有《屈原賦音義》3 卷,《松溪文集》不分卷( 《四庫未收書輯刊》作一卷)二書傳世。汪氏《詩學(xué)女為》“蓋以子灼習(xí)《詩》時相質(zhì)問,因歷舉古今傳說異同,而通會以己意,計日程課,久而編次成書。取夫子謂伯魚語,名曰《詩學(xué)女為》!蓖羰系摹对妼W(xué)女為》乃為課子所作,所以對《朱傳》沒有記載或者記載不翔實的禮器、名物、山川、地理進(jìn)行比較翔實的考訂,或是訓(xùn)詁文字。其中,名物重在梳理知識脈絡(luò),意在像學(xué)童傳授歷史知識和名物掌故,絕少去附會微言大義,力求將詩經(jīng)學(xué)講授透徹簡明,便于初學(xué)者把玩。
詩無達(dá)詁,而汪氏治《詩》,不避煩難,畢力于詩旨考辨,常有精準(zhǔn)闡發(fā)。如汪氏論《還》:齊俗尚勇好勝,雖霸業(yè)未成而功利夸詐之習(xí)已有其漸。季札所謂泱泱大國風(fēng)也。說者動以田獵為刺,愚不謂然。秋冬射獵,古人兼資文武,其道固宜,如是特荒于禽。若太康之十旬不返,則宜指為大戒耳。此詩蓋以著齊之風(fēng)俗而非刺其君上也。[1]《詩序》曰: “《還》,刺荒也。哀公好田獵,從禽獸而無厭,國人化之,遂成風(fēng)俗,習(xí)于田獵謂之賢,閑于馳逐謂之好焉!
汪氏沿襲以史證詩,以詩證史的傳統(tǒng),屢屢以史證詩,于此頗見功力。《卷阿》朱子云:“此詩舊說亦召康公作。疑公從成王游,歌于卷阿之上,因王之歌而作此以為戒!蓖粑帏P同意朱熹的解說,但是對于寫到“鳳凰”的三章有不同的看法,汪氏考《竹書紀(jì)年》,有成王十八年鳳凰見,三十三年王游卷阿的記載,為了破解疑惑,他引用《尚書》為佐,闡明史書記載并非偶然,不應(yīng)無端制造疑惑。汪氏考辨《采薇》、《出車》、《毛傳》以為文王詩,非也,……顧氏寧人曰:“《竹書紀(jì)年》自共和以后多可信,蓋亦必有所傳。其前則好事者為之爾,然則其后說更為可據(jù)。而況以史證經(jīng)且即以詩證詩。文王時無獫狁,宣王時有南仲,而《采薇》、《出車》之為宣王時無疑矣!绷硗鈴钠湟妙櫻孜渲Z可知,汪氏亦持有“詩即是史”的觀點。這一觀點對汪氏詩經(jīng)學(xué)的影響很大,它決定了汪氏詩經(jīng)學(xué)的考證方法以及主旨和年代厘定。朱熹基本從《序》說。汪氏則不同意《序》說,他認(rèn)為,只有象太康那樣,沉溺游獵,荒廢政事,才須禁戒。而齊國有尚勇風(fēng)氣,農(nóng)閑游獵講武本為制度,故本詩為描寫齊國的風(fēng)俗詩。今人如高亨《詩經(jīng)今注》、金啟華《詩經(jīng)全譯》等將《還》定為描寫獵人逐獸相遇山間,互相贊揚的詩篇,所說并未超出汪氏之論。再如其考論《汾沮洳》:《汾沮洳》,愚以為刺遺賢而非刺儉。按,“莫”,冀州謂之乾絳; 五方通謂之酸迷; 《陸疏》所謂繅以取繭緒者也!啊保稜栄拧分^之牛唇; 《毛傳》謂之水舄; 《陸疏》謂之澤舄。莫、桑、,下濕之產(chǎn),比卑賤者,即下所云“彼記之子”也!肮贰,君路車,以卿大夫之余子為之!肮小,主兵車之行列,以卿大夫之庶子為之!肮濉,主君同姓昭穆,以卿大夫之適子為之。皆世官也。莫可繅; ?尚Q; 可藥,不以生于沮洳之地遺之。乃美不可限量如英如玉之子,非世家子弟所得比者,反以單寒棄之,是可惜也。童子備官而賢人放棄,魏之所以卒并于晉哉![2]《序》以此詩為“刺儉”,朱熹不同意《序》說但未提出確解,汪梧鳳則以為乃“刺遺賢”,今人如金啟華等多有從其說者。又如《駉》,汪梧鳳以為:此大閱而祭馬祖之詩,非專頌?zāi)榴R之盛也。以其詩為樂章體,合乎頌,故魯人謂之《頌》,夫子仍其名耳。后三篇仿此。[3]汪氏此論,頗得后學(xué)稱許。韓高年云: “近人汪梧鳳《詩學(xué)女為》云: ‘此大閱而祭馬祖之詩,非專頌?zāi)榴R之盛’,對此詩之旨意可謂獨有會心!保4]此外,如《東方之日》“則此亦朋友好會之辭。”《園有桃》刺用者非賢也!薄陡狒谩贰盀辄h私妨賢之在位者而作!薄队袞m之杜》“美好賢也!薄恶嗙摗贰皩樘镝鞫鳎华毭老骞,亦以見秦俗!薄遁筝纭贰皯讶酥饕病!薄稏|門之楊》“泛刺無信爽約者,不必定指男女!薄栋遵x》“送歸隱之詩也。”《有駜》“此孟冬大飲之詩。”《烈祖》“此祭而受嘏之樂歌,與前篇并湯廟 ……(未完,全文共8521字,當(dāng)前僅顯示2327字,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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